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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缓道：“成为魔物和彻底消散，你选哪个？”

    很困难的选择吗？

    不，苏停云毫不犹豫地道：“如果是我，我宁愿死。”

    哪怕死去，也比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，只知道杀戮的魔物强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，她的朋友亲人该多伤心，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反而还会杀光自己所在乎的人。所以，这个问题，对苏停云来说，一点儿不难选择。

    严玉卿微微皱眉，一字一顿地道：“如果能够变强，我可以舍弃正义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活着，我可以舍弃人性。”

    他很仔细地将画卷一点一点儿裹了起来，右手断剑直接插入画卷当中，把美人图当做了剑鞘，随后才沉声道：“所以，我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张智梓也不是瞬间就变成魔物的。

    只有活着，才能报仇。

    而对他来说，死了，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用的谁的身体？”严玉卿忽然开口，他盯着苏停云，眸色深沉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的。”苏停云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，她此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握着春水剑的手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如今的小师叔，浑身气息都变了，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人。春水剑叫嚣着要将他斩杀，而苏停云下不了手。

    但她知道，不能就这么让他返回两界山！

    “小师叔，你一直是拭剑楼的顶梁柱，大家都很喜欢你，你回来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喜欢我，所以把我逐出师门？”严玉卿平素脸上甚少有笑容，此时听到苏停云的话反而笑了一下，他摇摇头，“我也很喜